無語的呢喃詩歌

無語的呢喃詩歌

　　傍晚，我走過陌生的街頭

　　紅綠燈，喧囂，高高的塔吊和

　　涌動的人群

　　這里的一切都和我無關

　　無厘頭的狂歡和無理由的愛

　　人聲嘈雜，誰在述說著

　　今早的分手和昨夜的纏綿

　　跳動的鐘并不理會這粘稠的流言

　　有的花開了，有的花在落

　　沒有生沒有死亡沒有白天

　　也沒有黑暗

　　一輛救護車從身邊呼嘯而過

　　電影結束了

　　年輕情侶相擁著走出影院

　　這一切都和我無關

　　警察站在十字路口

　　他頭上是一朵游蕩的白云

　　云朵白的干凈，干凈的還有那片藍色的天

　　嘣嘣嘣……

　　警察叩響黑色轎車的'窗

　　車窗揺下，一個紅唇女人翹起紅唇

　　我對我說

　　找個酒吧坐下來吧

　　這和我無關

　　天漸漸黑去，燈光的影照著櫥窗

　　也照著我的臉

　　我的臉一定很蒼老很呆板

　　橙色和白色，還有紅

　　玻璃窗上五顏六色的色斑，斑斑點點

　　斑斑點點，似閃爍的淚花

　　撿起一城寂寞的淚花，伴一口苦酒

　　吞咽

　　我搖搖頭

　　想想，也是

　　這世界，如這一窗變幻的碎片

　　這，和我無關

　　孤獨與生俱來，誰都不能奪走

　　我的孤獨

　　比如，有人形容《迷失東京》里老去的

　　比爾.莫里那樣——

　　“午夜

　　他頹然坐在床沿的樣子

　　能讓你想起一只老雞被打暈拔了毛

　　從水里濕淋淋地撈出來緩緩蘇醒……”

　　我笑了

　　酒瓶干了，我點起一支煙

　　讀一個腦癱，真的患有腦癱的一個

　　女詩人的詩

　　《我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

　　“其實，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

　　無非是……”

　　突然，我也想寫一首詩：

　　所謂的許諾與廝守

　　不過墜落成風中的囈語

　　風過

　　心頭的念想還在沉浮

　　“你還好嗎？”

　　只是

　　一句無語的呢喃

　　2016。3。4。  于海南萬寧老城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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