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是有方向的詩歌

故鄉是有方向的詩歌

　　故鄉是有方向的

　　河流從故鄉而來

　　小路從故鄉而來

　　全部爬在我的思維上

　　河邊的青草是綠的'，向著天空

　　羊兒時而吃草時而在咩咩叫幾聲

　　樹葉綠了，空氣也綠了

　　是聲音拉長了的延伸

　　河水靜了又動了

　　似乎朗誦時恰到好處地

　　用了一個逗號，然后繼續往下

　　幾只小雞在岸邊覓食

　　看見青草里有蟲子，眼睛有了一道光亮

　　看見了蟲子也看見了春天

　　和坐在田頭上自制橫簫的大伯

　　是默契的

　　他的簫聲一過，村莊就飽滿了

　　那些受過委屈的村婦

　　都說那簫聲催人流淚，再大的委屈

　　也會在那個時候走出心頭

　　騰出一片空白，另一個方向

　　等待喜悅來臨，包括誰家媳婦又生了一個孩子

　　白云是從地上冒出來的情思

　　高高的樣子

　　讓人想象不到它的深度

　　或者穿過它之外是什么

　　……

　　在異鄉

　　媽媽是隱藏在我體內的心跳

　　也是有方向的

　　像站臺的起點

　　又像站臺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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